Friday, January 24, 2014

專心致志出特刊 文風既斷精神安在

二、

以上為學記社成立宏觀之因,如下轉談微觀之人、事、物。學記社的第一任指導老師,是陳強華老師。如上所述,陳強華是日新精神的中流砥柱,《向日葵》由他草創,王德志張瑋栩趙少傑等以上提到的人都是他的學生。我也是他的學生。

2007年他創辦了《日新時代》,以之取代傳統校聞。我那時已開始為《日新時代》採訪、撰稿。2008年,由我們一批學記負責的採訪工作日漸吃重,而學記們各個都有所屬學會,無法致力於文稿的撰寫及刊物的編輯。當時有志於專心致志在出版處大幹一場的幾位同學就聚在了一起,徵得強華老師應允,成立了日新學記社。

學記社成立之初,只有六名成員,分別為馮杏寧、吳安琪、陳泋彤、王婕瑜、葉福炎和我。後來加入的還有陳馨儀、謝忠潤、林佩儀等。學記社主要的工作還在校聞——《日新時代》的編輯。如開篇所述,是先有《日新時代》才有“日新學記社”,而成立了日新學記社之後的《日新時代》是否辦得比之前更好,有待論者評價。

有一點可以肯定:要是沒有學記社的成立,我們不會有時間籌備《日新時代》特刊號——《放學過後》,而這本小小的只有三十二版的刊物,更在2010年為學校贏得了連續第五次的“全國中學生華文刊物觀摩賽”——我們稱為“學海杯”的——總冠軍。
此冠軍之作小而精,在學海杯歷史上應傳為一時佳話吧!

三、

我在2010年畢業,強華老師也在該年離職,日新學記社由新老師李燕菁接手。此後日新學記社的事物我甚少插手,學記社的發展,我知之甚少,所以餘下的篇章該由後之來者補上,我不便多言。我可以補充的,是學記社成立之前學校出版事業的一些發展。

2005年入學,那時不知道陳強華——他九十年代開始在日新獨中教學,後來到韓江學院任教,是2007年才重返日新的。可是,日新獨中的文風並沒有因為他的離職而終止,可以分三點說明——(一)班刊比賽照樣年年舉辦,“向日葵文學獎”照樣吸引得來學生佳作。散文、新詩、小說,發掘了不少能文善寫的學生;(二)校聞由陳逸楓老師主持,她帶領一班小學記打理校聞,輔以黃思聰老師和許志明老師的協助,成果亦可謂井井有條、不過不失;(三)其時身兼學生記者的張恆毅和胡嘉威,在盧榮成老師的傾力支持下,自發創辦了《盜火人》雜誌,可以看為山腳下人文種籽開出的花朵!

上文的要旨,是我們不要誇大任何一個人的影響,如強華老師不在日新的期間,文風依然鼎盛。客觀地看,維持文風以至於那所謂“日新精神”的,不只陳強華一人,還有其他老師的配合,更有校長的大力推動、學校整體辦學方針的導向,最後還要有樂而為之的學生。不可忽略的,當然還有董事會的信任——放手讓能者大幹一場!

近年來日新獨中的人事變動如驚雷電掣——陳強華的離職、教師的奔走、校友的離散、校長的替任——這會不會導致日新精神的沉淪呢?不需辯駁,2012年學海杯的全軍覆沒是反映著山腳下那股文風飄散的明證。文風既散,日新精神能否找到另一個表現的形式,是個疑問。

回校走一圈,心裡會有一個譜:歷史,已告訴我們答案。

日新學記社的來龍去脈·二之二

Thursday, January 23, 2014

學記社重傳承 日新精神塑文風

一、
日新學記社成立於2009年,可是日新的學記(學生記者)並不是2009年後才出現的。學記社創立之初主要的工作是校聞——《日新時代》的編撰,而《日新時代》是在學記社成立以前就創刊的。從以上兩點可見,學記社的宗旨,在於“傳承”,不在於“創新”。
日新學記社要傳承的,是一種精神,我謂之“日新精神”。日新精神的形成經年累月,跨過了一個世紀。其支柱為跨時代的日新獨中上下師生,一些今天還在山腳下任教職。而其中流砥柱者,是一位已經離任的老師,他是陳強華老師。
堅持“學記社”要以“日新”二字入名,原因正是在於日新精神的傳承。“日新精神”之獨特,縱觀全馬獨中,皆無法找到可以比擬的對象。概括言之,日新精神注重的是人文素養:學習待人處事、提升個人修養在先,學業成績為次;育人在先,教書為次。看深一層,是人格塑造在先,論排名先後為次。與大多數學校不同:日新獨中的學生,善者品學兼優;壞極尚懂分寸、尊師重道。
日新精神的存在,營造了不一樣的校園氛圍,而這非一般的校風,促長了鼎盛一時的文風!九十年代,山腳下長出了《向日葵》雙月刊,班刊亦開始盛行。曾經參與這些刊物的同學(我們應該稱為“學長”),後來都有驕人成就,如現已家喻戶曉的平旦漫畫作者王德志、任知名雜誌編輯的張瑋栩、加入過大牌電影製作團隊的盧佛寶和黃麗菁、已經出版三本書的林韋地、為人師表的趙少傑和許志明,等等、等等。想知道他們的中學故事,可以翻看早期的《日新時代》。日新學記社矢志傳承的,就是如上所述的日新精神。
然而,日新精神的形成,是自上而下的。前校長羅紹英懷抱一身教育理想,且慧眼識才、禮賢下士,為山腳下的獨中吸納和栽培了不少師資人才;續任的前校長莊琇鳳由羅前校長一手栽培,兼懷深遠抱負與獨到見解,把日新獨中提升到另一個層次。兩任校長成就的一片沃土,現由陳奇傑校長替耕。
健全的公司制度,是擁有權與管理權分離的,這樣才可以避免利益衝突,所謂agency problem是也。撇開獨中的產權制度不論,自上而下的含義,不只是校長(上)的辦學方針(下);董事會若是插手干預學校行政,所謂的自上而下,就是以董事會為上,學校師生為下了。從莊前校長在任之末到陳奇傑校長續任至今,董事會的干預彰彰明甚。
原則上,這干預可以帶來積極效果,也可能帶來負面影響。公司總裁充其量是董事局的僱員,去留皆由老闆(董事局)話事。總裁保住飯碗的最佳辦法,是盡力滿足董事局成員胃口,所謂maximize shareholders wealth是也。這干預的好壞,我們不能以價值觀去判斷,也不能從意圖去衡量,而是要從其結果作評斷。
辦學不同做生意,更何況我們辦的是與民族命脈一脈相承的獨立中學!?如果我們同意辦學如同做生意,我們就必須接受以上的定義——那是下至目不識丁上至達官貴人都不能接受的辦學準則!

日新學記社的來龍去脈·二之一